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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晚上與急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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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起身,重澤任由著白斂閉著眼睛窩在沙發上面。示意了重寶自己回病房去玩她的手機,他走進廚房,打開電飯煲,煮起粥來。

胃病要用什麽藥材調理,重澤是不清楚的,所以他碰都不碰白斂放在廚房裏的那些藥材。

加入米,加入2.5倍的水,重澤就放下了電飯煲的蓋子,讓電飯煲慢慢的去煮粥。他記得在這邊哪本養生書中看過,最養胃的東西就是白米粥加上白饅頭,白饅頭這個時候也買不到了,不過白米粥還是做得出來的。

“重澤,喝藥。”走到廚房裏,這個時候的白斂已經看不太出來剛剛那麽難受的模樣了,只有他那種蒼白的不正常的臉色還在提醒著別人。

重澤聽到白斂的話,立刻走到冰箱旁,將一個陶罐從冰箱裏面拿了出來,打開保鮮膜,倒出了一碗深褐色的液體,放入微波爐中。

這也是白斂胃病越來越嚴重之後想出的辦法,因為胃病,他很有可能無法每天三次的幫重澤熬藥,所以他幹脆一次性熬上七付藥,然後放入陶罐裏面封起來,需要的時候就讓重澤自己倒一碗出來,反正藥效和新做出來的也沒差多少,救急挺好用的。

看著重澤喝完了藥,白斂就往臥室走去,每天的藥浴是必須的,換上了藥性溫和的草藥的藥浴已經不會讓重澤像第一次那麽難過了。

晚上床鋪的分配也還是和以前一樣,重澤和白斂睡在一起,重寶一個人睡在隔壁的病房裏。雖然白斂也提過要不要讓重寶過來和他們一起睡,但是立刻就被重澤和重寶兩人一起否決了。

“餓……餓……餓——”

重澤是在一片嘔吐的聲音中被驚醒的,扭過頭一看,身邊果然是一片冰冷,嘔吐的聲音從洗浴室裏清晰的被傳了出來,他因為湯藥中的安定成分睡的太熟了,這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
“怎麽樣?”披上一件衣服,重澤走到洗手間裏,看到的就是扶著馬桶蓋,正不斷嘔吐著的白斂。

白斂用手支撐著馬桶蓋,勉強使自己不倒下去,胃酸一陣陣的翻湧,伴隨的是胃痙攣一般的疼痛,使他根本來不及回重澤的話。

他也不知道為什麽,好像突然一下子,胃病就又上升了一個檔次,原本只是吐,現在他的胃黏膜似乎也受傷了,那種痙攣一般的疼痛才會不斷的折磨他。

白斂在洗浴室裏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,重澤也一直陪在他身邊,等到白斂終於吐完了,渾身也仿佛癱軟了一般,他立刻扶起白斂,讓他坐到床上去,給他蓋好了被子。

“去醫院。”站在床邊,重澤看著白斂難受的直皺眉頭的模樣,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。

白斂這一次也不敢反駁了,而且在心裏也很同意重澤的做法。如果他的情況還是和上一次吐的時候一樣,他等等也無妨,但是這一次,那種現在還讓他覺得後怕的胃痙攣感,已經把他逼出了火了。

如果不能及時查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,他也會怕,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次性命就這麽毀在了他的手裏。他對付那兩個人的第二步正如火如荼的展開著,這個時候他倒下了的話,後果不堪設想。

沒有打擾到重寶,重澤只是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。輕輕的打開門,去叫了一輛出租車開進來,重澤才半摟半抱著已經穿好了衣服的白斂坐上了出租車。

“去醫院。”確定了白斂坐好了、坐穩了,重澤才進了出租車,關上了車門。

白斂看著折騰了一番,卻只隨隨便便穿了條褲子、套了件外套就一直在為他忙前忙後的重澤,忍了半天,還是忍不下去了:“你扶一下我就好,沒必要那麽做。”

他又不是女人,怎麽能讓別人半摟半抱?他記得當年三哥受傷的很嚴重了,但是只要還清醒著,爺爺都不允許別人抱著他,只讓人攙扶著他,要他自己走。

爺爺對他說過,白家的男人,別的不能沒有,但是審時度勢和硬骨頭、骨氣是不能沒有的。

重澤對於白斂的說法,倒是有些驚訝。在他看來,白斂醫術高,醫德也好,但是卻太柔弱了,性格也有些優柔寡斷。

這一刻白斂的話倒是給他加了不少正分,即使再難過也不要別人幫全忙,但是並不排斥別人的幫忙,不樂意拖後腿,這種性格很好,至少在重澤眼裏,這種性格適合他的部隊。

即使時間過了這麽久,重澤仍舊打著想把白斂送到軍隊的想法,卻並沒有讓白斂自己知道。

大概是緣分吧,出租車司機仍舊是把車停到了祁老所在的那家醫院,即使這家醫院不是距離白斂家最近的。

看來明天可以直接去找師傅幫忙了。

看著醫院熟悉的建築體,白斂在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請他的這位師傅出手了。雖然好的腸胃科醫生不少,但是他還是希望由師傅來幫忙。

司機把車是直接停在了急救室的門口,這個無論什麽醫院都必然會有的地方,從各個方面的設計來看,都是偏向西醫的。

扶著白斂進入急救室,重澤讓白斂坐到距離他不遠的椅子上,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去給白斂掛了號,將白斂送到了值班醫生那裏。

“躺上去。”值班醫生一看白斂的臉色,二話不說直接讓白斂躺到了病床上。從重澤的手中拿過病歷和掛號單,明晃晃的“肛腸科急診”五個大字就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
他是學腦外科的,只不過是因為資歷太淺才會被派過來做值班醫生,肛腸科方面的事情,他也只是略懂一二,按道理是不能給病人進行治療的。

不過這個醫生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他能不能治,都只能趕驢上架子,所以也不含糊,一上來就給白斂抽了血讓護士拿去化驗。

“什麽時候開始的?現在感覺怎麽樣?中間吃過什麽東西或者服用過什麽藥沒有?”

自從躺到了病床上,病床軟綿綿的觸感倒是讓白斂舒服了一些,吐完後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休息,他的力氣也恢覆了不少:“有大半個月了。開始以為是普通的胃病,服用過一些中藥,但是沒有效果。剛剛吐過,因為無法進食,吐出來的基本都是胃酸,胃酸呈稍深一些的黃色,氣味很重,是那種酸腐的氣味,並且在吐的過程中伴隨著胃痙攣的癥狀,吐後胃痙攣的癥狀消失,太陽穴周圍抽搐般疼痛。”

說起病癥描述,學了這麽多年醫的白斂絕對是清清楚楚。不亂給自己下定義,將一切相關癥狀闡述清楚,使用最簡潔並且能形容癥狀的詞匯,他的這段話在沒有接受診脈之前,絕對能夠直接放到病歷上作為情況判斷了。

值班醫生一聽也知道這是個同行了,和同行說話就是比跟外行說話舒服,他需要的是什麽病人一清二楚,沒必要讓他一句話一句話的擠牙膏,浪費時間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今天黨課結業考試,小劇場暫停一次……咱一定要考過,握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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